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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身后的女人,去世了

吴健雄的名字,总让人误以为这是一位男性,其实她是一个面容姣好的江南女子。

她被誉为“世界物理学女王”,其实这一路走来并不易。

在男女还不平等的旧年代,吴健雄就在国外获得博士学位。她亲手用精确的实验结果,证明了“宇称不守恒”,推动物理科学迈出革命性的一大步,全世界都记住了这位东方女性的名字。

才学与毅力,让吴健雄赢得了众多的赞誉。可世俗对女性的偏见,却让她饱尝不公的待遇。有人说:“世界欠吴健雄一个诺贝尔奖。”

她本人有着良好的风度,表示自己并非为了得奖而从事研究。

作为女性,她打破了科学界男性主导的局面,颇有成就的吴健雄没有傲气,平易近人,入世而优雅,这让她拥有了精彩的朋友圈:

钱学森是她婚礼的录像拍摄者;建筑大师贝聿铭常吃她做的中国菜,她去世后的墓园也是由贝老亲自审定;胡适的得意门生;杨振宁钦佩的女性……

吴健雄的成就离不开好的家风。

她的父亲是位见过世面的学者。他在上海读书时,就对上海的学校建筑与环境印象深刻。为给家乡苏州营造一个好的气氛,他在校园里外都种了很多树,最引人注目的是紫薇树。

这是父亲吴仲裔最钟爱的树木。紫薇树在江南四季常青,与其他树木一起掩映着女子学校,父亲给自己的女儿吴健雄取小名为“薇薇”。

在哥伦比亚大学,吴健雄有个别称——

“Dragon lady”

用中文翻译过来是:龙女士。

这三个字,足以囊括吴健雄的人生况味。

浏河镇很小,却独具江南风情。

它属于依傍上海的太仓县,在南方风雨的滋润下,一条河流缓缓地从镇边流过,桥上有几个头戴斗笠、身挑菜担的村民在赶早市。

在这样一个充满烟火气的小镇里,走出了一位让全世界为其瞩目的女性——吴健雄。

那是辛亥革命后的第二年,封建帝制被推翻,各种新思想猛烈碰撞。

1912年5月的最后一天,初夏的阳光洒进了名门吴家的小院。随着婴儿的啼哭,接生婆匆忙地从屋里走出来,对站在院子里的吴仲裔说:“恭喜老爷,母女平安。”

吴仲裔很惊喜:“噢,是个女孩!”

他高兴地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两步,吴仲裔与那个年代很多重男轻女的人们不同,这或许与他在接受浓厚的传统文化中,又融进了西方的先进思想有关。

由左到右:母亲樊复华、哥哥吴健英、吴健雄、父亲吴仲裔

吴健雄出生时,排在“健”字辈,父亲便以“英雄豪杰”,为子女起名。

对于这个极具男性化的名字,爷爷吴挹峰有着诸多担忧,多次向儿子提出这个名字不妥之处,可是吴健雄的父亲很坚定:

“一个中国女孩,多一些男性的阳刚之气,没什么不妥。”

她的名字,便是父亲对这个女儿的希冀。

吴健雄成长于一个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家庭,祖辈就崇尚中国的传统文化,探索解救中国命运的事业,自立自强的思想渗透于他们的血液中。

父亲与叔叔在五四运动的感召下,思想开明、民主。

他们经常教导吴健雄,男孩子能做的事,女孩子也能做得到。

她从小就非常崇拜自己的父亲,直至老年,一提起父亲,敬佩之情就溢于言表。

吴健雄与父亲吴仲裔

她的父亲吴仲裔会拉手风琴、搞无线电,对于西方先进的思想与事物,乐于接受。他在上海读书与接触社会中,逐渐分析时局的病症,并立志于教育。

吴仲裔索性回到家乡浏河镇,实现自己的理想,创办了明德女子学校,这一举动吓坏了不少守旧的人。

女子进学堂,在旧中国算得上是件新鲜事,最开始镇上的人不愿意将自家女孩送去读书。

吴仲裔就免费收学生。经过一段时间的优质教学,越来越多的人把孩子送到了学校。如今明德学校依然保存着,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才。

吴健雄也在明德女子学校读书,受到父亲的影响,她从小就背诵诗文、学算术,有着惊人的记忆力。

学堂所教诗文、汉字,她能很快熟记于心,对算术的理解力更强,甚至超过了哥哥。

吴健雄不负所望,自小展露出才学天赋。

年轻时的吴健雄

有天从学堂放学回到家后,她向父亲提到了宋朝词人李清照,父亲吴仲裔说:“她从不因自己是个女人而甘于落在男人后面,她是位巾帼英雄,有一首诗写得很不错。”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听完父亲读罢,吴健雄若有所思,最终在内心形成一种信念。

父亲吴仲裔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悟性极高,特意订了上海的《申报》,那上面登有很多科学趣闻,很适合小孩子的口味。

吴健雄很喜欢父亲从上海带回来的那些科学书刊,越看越着迷。

父亲在上海读书时,就对上海的学校建筑与环境印象深刻。为给家乡苏州营造一个好的气氛,他在校园里外都种了很多树,最引人注目的是紫薇树。

这是父亲吴仲裔最钟爱的树木。紫薇树在江南四季常青,与其他树木一起掩映着女子学校,于是父亲给自己的女儿吴健雄取小名为“薇薇”。

父亲望着滚滚的河水,对女儿说:“郑和就是从我们这里下西洋的。”

薇薇眨着眼睛,心里想:“我什么时候也能下西洋呢?”

年轻时的吴健雄

1923年,11岁的吴健雄参加了苏州第二女子师范学校的会考,在接近万人的报考生中,她以第九名的成绩顺利进入自己心仪的学府。

她的选择源于自己对教师这个职业的崇敬。父亲在创办学校中的言行,给了她莫大的影响。

吴健雄离开了生活11年的家乡浏河镇,来到了苏州,山水相映的园林,吸引过许多文人墨客。

那时女子师范学校的学生装束很有意思,个个都穿着裙子,头发挽成一个发髻。

走在校园里,吴健雄暗暗地对自己说:“我要掌握更多知识,将来做个合格的小学教师。”

求知的她读了许多书,了解到世界科学的发展以及新生事物,其中有两本书是吴健雄最感兴趣的。

一本是在法国发现镭而举世闻名的居里夫人的传记;一本是拿破仑的传记。

居里夫人作为一名女性,所研究的科学领域与成就,使吴健雄非常感兴趣;拿破仑的顽强意志力,他的演讲也颇有人情味,打动了吴健雄的心。

年轻时的吴健雄

吴健雄学会了思考,增长了见识,也在寻找着自己的人生方向。但这一切,都是在为做一名合格的小学教师做着准备。

在苏州第二女子师范学校,吴健雄人文学科拔尖,自然学科也不错。校长杨诲玉经常邀请知名学者来校演讲,其中就有胡适先生。

“五四”之后,胡适在当时的中国影响很大,这位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得博士学位的北大教授,满脑子都是新思想。

胡适把自己的主张率先用文学作实践,当时的《新青年》《努力周报》等杂志上,经常登有他的文章。

年轻时的胡适

这样的年轻学者,自然成为当时众多青年的仰慕者,其中就有吴健雄。

一天下午,冬天的暖阳斜照在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吴健雄又像往常那般,把主要科目的书看完后,借来了《新青年》《努力周报》阅读。

她很喜欢《新青年》,它的新思想、新观点影响了吴健雄学生时代思想的确立,也让她对胡适心生崇拜。

机会终于来了。

校长杨诲玉知道吴健雄文史方面的天赋,并且很崇拜胡适先生,就决定让她来做演讲记录。

吴健雄欣然答应:“我一定认真把胡先生的话记下来。”

胡适那次演讲的题目是《摩登的妇女》,讲了妇女如何在思想上走出旧传统,谈了新时代妇女的社会责任。这对于苏州第二女子师范学校的学生来说,具有现实的意义。

他的新思想,让做记录的吴健雄心潮澎湃,往日的崇拜之情又增添了许多。

次日,吴健雄又约上同学追随胡适先生到附近的东吴大学再次倾听演讲。

有些智慧,已经开始在她的心底萌芽。

年轻时的吴健雄

紧张而有秩序的中学生活,就要结束。

1929年,17岁的吴健雄离开了陪伴她六年时光的苏州第二女子师范学校。由于成绩拔尖,她被学校保送到南京的中央大学。

吴健雄回到家乡浏河镇过暑假的一个傍晚,她与父亲沿着浏河散步,父女二人聊起了对未来的规划。

父亲知道女儿崇敬胡适先生,就建议她利用假期去中国公学听课。

那个盛夏,父母陪着吴健雄来到上海,亲自将她送到了上海中国公学。

那是一所很有名气的私立学校,胡适兼任校长。他总穿一件深灰色或黑色的长袍,留着学士头,谦逊的面孔上挂着微笑,有学问却不桀骜。

年轻时的胡适

吴健雄作为胡适的“超级粉丝”,每堂课不落。她思想史、历史学、社会学门门满分,渐渐得到了老师的赏识,也成为了胡适的得意弟子。

胡适有次出国看到一本英国物理学家卢瑟福的书,特意买下来寄给了吴健雄,还写了一封长信。

吴健雄对胡适的倾慕,以及胡适对吴健雄的期待,自然给旁观者很多想象的空间。

不过吴健雄知道老师胡适早已成家,她理智也自持。

胡适与吴健雄

一年后,带着老师胡适所教授的知识,吴健雄来到了南京的中央大学。

南京没有苏州的婉约,也没有上海的繁华,那是一座历史古城,有着浓郁的文化气氛。

吴健雄喜欢这里,在数学系学习得很顺利的她,一年后,却毫不犹豫地转到了物理系。

当时系里的老师与同学都不理解她的这个决定,他们认为吴健雄如果一直走下去,定会在数学上有所建树。

殊不知,她对物理更情有独钟。

正是物理的学习与研究,才把吴健雄推向了世界级的科学家领域。

她不因大流而随波。

吴健雄谦虚好学,又不失自己的锋芒与个性。

二十几岁的年纪,吴健雄出落得甚是美丽,长相清秀俏丽,五官精致小巧,留白的面部是温和的内在,她是很多男生心中的白月光。

好友孙多慈回忆:“在两百个左右的女同学中她显得那样突出,也是男孩子的追求目标,女孩子也有人为她神魂颠倒。”

虽外貌出众,可吴健雄在中央大学读书时,拒绝了所有追求者,从未谈情说爱。

不是她孤芳自赏,而是早已内心立下某种志向。

吴健雄觉得美貌并不能代表一切,内心的富足才是自己想要追求的。

当其他名门小姐在上流社会流连忘返时,吴健雄已经读了很多书,在为不久后的远行做准备。

她在中央大学遇到了当年追随居里夫人做研究的施士元,吴健雄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就经常去施老师那里求教,询问居里夫人的故事。

施士元对自己的恩师十分尊敬,他时常回忆起居里夫人不屈不挠的性格、对科学研究的执着精神。

吴健雄深知施老师的用意,从来不曾懈怠自己。

她最初是与同学们住在同一间宿舍,后来因为她经常熬夜读书,怕影响到其他人休息,吴健雄便换到了一间独居的小屋里。

那间屋子小得可怜,只能放得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张单人床。深夜,吴健雄点着蜡烛读书,她感到自在充实。

20世纪30年代,正当吴健雄在大学埋头学习时,中国正处在多灾多难,山河飘摇的时期。

日军悍然侵略中国,那种战乱的气氛,深入每个中国人的骨血。国破家亡,日本人大肆屠杀平民,有些乡民踉跄逃命的途中,就被日军扫射击毙。

吴健雄目睹了这一切,她越来越感到,想要祖国不受人欺辱,必须使它强大起来,她一心想“科学救国”。

从中央大学毕业后,吴健雄受聘到浙江大学任物理系做助教,之后进入上海的中央研究院,跟随施汝为先生从事物理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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