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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洁、张子萱,那些有“瑕疵”的女星如何通过“短视频”绝地翻身?

刚刚过去的三八妇女节,虽然是为庆祝女性解放的节日,但如今它的属性早已泛商业化。

在金钱汇集最多最快、流动性最强的地方——电商直播界,三八妇女节的商业意义已经和双11、618等时间节点差不多,各大主播跑马圈地,厮杀激烈,发生了许多有意思的事。直播界和娱乐圈联系紧密,管中窥豹,可以看得出当下的娱乐圈一些微妙的现状。

首先说几个小细节。

其一就是张兰悄无声息地从抖音转战到了淘宝。张兰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因为自从汪小菲和大S的骂战热潮过去之后,张兰的抖音号以及抖音直播间掉粉掉得太严重了,有财经媒体算了一下,基本上平均一天掉粉5000+。

▲来源:雷达财经。

▲虽然她已经自称“战兰”了,但目前抖音账号各种数据都不太理想。

▲去年红的时候,点赞量基本上都在五万以上,但凡汪小菲出镜,点赞量更是飙升,达到百万点赞的视频也非常多。

想当年大汪二人互撕之时,张兰的直播间可谓是抖音的一枝独秀,堪称日不落劳模,酸辣粉卖到全网断货。网友们不曾忘记,张兰哪怕得了新冠都要躺在床上直播,不忍心错过这波大流量。如今热潮褪去,以“话题”作为主要吸引力的张兰也无计可施。

最近她能贡献出的最大话题就是她和董明珠见了面,并营造出“中国最强女企业家会晤”的氛围。

在活动结束后,又在言谈话语间暗示格力电器那边要求太严,不让拍摄,没有拍到她和董明珠的晚宴以及互动内容,顺势造了一波话题。也有网友说其实张兰和董明珠并没有真正地交谈合作到什么,属于一面之缘,张兰的表演成分居多等等。

随着热度降低,张兰抖音直播的收入有了断崖式下跌,2023年2月抖音直播带货排行榜中,张兰排到了第四十位。

于是张兰转战到了淘宝,当然她也并没有放弃抖音(现在在抖音还是几乎日不落24小时直播)。3月6号白天,她先在抖音直播,到了晚上7点,赶去淘宝直播,被网友戏称为“直播带货996”。

第一场淘宝直播,中规中矩,吸引了300万人左右观看,离头部主播李佳琦的超千万人观看规模还有很大差距。

▲虽然依然是最头部的主播,但整个三八节,李佳琦出现的频率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助播坐在那里卖货。因此可以推测,李佳琦以及其身后的美one公司已经决心要“去李佳琦化”,李佳琦将慢慢退隐,培养更多素人主播上位。

第二个细节。

和张兰前后脚现身淘宝直播的,还有一个很意想不到的组织就是TVB官方号……感慨啊,宇宙的尽头果然是带货,连TVB都组团来直播了。

出现在首场直播里的是内地观众最为脸熟、最拥有观众缘的陈敏之和陈豪,虽然说着蹩脚的普通话,但不影响广大网友的港剧滤镜,TVB给出的噱头是“港剧式直播”,比如陈豪卖鲍鱼时就说起在《溏心风暴》里吃鲍鱼的故事。

据TVB官方数据显示,这场直播累计观看人数超320万,全场销售额突破2350万,当晚登上淘宝直播间实时排行榜第二名。

嗯,成绩还不错。但按照以往的规律,明星第一场直播都不会太差,TVB首创的“港剧式直播”到底能走多远,还得再观望观望。

除了传统的、竞争最为激烈的淘宝、抖音等平台,另一方面,一向“岁月静好”的小红书,在二月份也冒出一匹直播黑马就是董洁。

董洁在小红书的第一场直播就卖出了2个多亿的成交额,属实是挺吓人,毕竟小红书这种平台基本上没有太头部的直播主播,一场能卖出一千万就已经属于佼佼者了。

而且董洁直播间里的单品都很贵,却出奇地好卖。三千多的帆布鞋,五千多的芭蕾舞鞋,都能瞬间售罄,其他商品大都是单价一两千的小众设计品牌,库存不多,上架就空。

小红书的直播体量远远比不上淘抖快等平台,因此,董洁的成交额算是一骑绝尘了。

我们写过非常多关于明星直播的稿子,因为这个领域呈现着最激烈的竞争,背后是赤裸裸的金钱与人性样本,在巨量金钱的诱惑下,我们可以看到作为一个人类个体可以达到的极限工作强度和最强烈的造富野心。

如今再回首看,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年最炙手可热的头部主播薇娅李佳琦雪梨,如今两个消失,一个在主动边缘化(关于李佳琦的故事,关于薇娅的故事,关于雪梨的故事);

而曾经很火爆的明星比如刘涛、李湘、刘畊宏、张庭、雪梨等等也都已变成昨日黄花或热度消退(关于李湘的故事,关于刘畊宏的故事,关于抖音贵妇张庭的故事),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挤进这个赛道的明星会是谁。

但有一个很微妙的事情是,直播带货走到今天,仿佛有一个规律,那就是身上背负着话题、甚至带有瑕疵的艺人,往往能创造出更好的业绩。

像是董洁,以及张兰,还有陈赫张子萱夫妇,以及去年成为抖音直播王的贾乃亮等等,他们携带着捋不清楚的婚姻纠葛与家长里短,本是负面影响,没想到在直播和短视频领域成为巨大的优势,正中靶心,成为进军“下沉市场”最有效的抓手……

今天,咱们来聊聊,这些话题艺人为什么能在直播里翻身?

董洁是怎么重建形象的?

小红书里的董洁,粉丝只有一百多万,和其他明星在微博、抖音等平台动辄千万的粉丝相比,她这个数据确实不怎么亮眼,但是在小红书百万级的粉丝妥妥顶流了,而且她的粉丝“粘性强”“转化率高”,一百多万的粉丝,基本上全都是消费能力强、品味不俗的女性,因此才创造了董洁的带货神话。

董洁的短视频内容都是和生活紧密相关的。她有一个固定栏目是做菜,画面清爽,步骤简单,菜式家常,早期也常常做烘焙、做面包,一看就是当妈妈的习惯。

她自己一边做,一边解说。因为儿子也很有名,董洁常说这道菜是顶顶最爱吃的(董洁的儿子小名顶顶),这招就很管用,妈妈们都跟着学。

有的视频还会说是顶顶帮忙录的。

除了做饭,董洁常分享穿搭,她的特点是永远不弄发型,也几乎没有妆,分享的单品大部分是小众设计师品牌,简约为主,有的贵有的便宜,但整体调性很符合她的气质,粉丝们常说冷清秋又回来了。

再然后就是分享家庭生活碎片,儿子常出镜,爸爸妈妈也会偶尔出现。

或是推荐自己喜爱的电影,喜欢的书籍。

董洁在2021年初就开始录小红书,当时是为了配合浪姐2的宣传,拍点后台vlog之类。

作为一个已经过气的女明星,在浪姐里她的表现平平,当然在小红书里也没掀起什么大浪,一个视频点赞只有几百也是常见的。

直到她开始给儿子烤面包,做三明治,仿佛才受到更多人的关注,从那时起她大概就找到了自己的定位,那就是代表着向往精致简单生活的妈妈群体,“治愈”是评论区里出现频率较高的词。

董洁是一个话题女星,哪怕是岁月静好的小红书,每个视频下面也会有很多评论,旁敲侧击她的家事,提到前夫潘粤明。

要知道,董洁当年的离婚事件称得上是娱乐圈最为劲爆的话题之一,那场充满细节和反转的热点事件曾将她的形象差点彻底摧毁。

董洁1980年生于辽宁省大连市,1990年,10岁的董洁被广州军区战士歌舞团征召入伍,后送入北京解放军艺术学院,学了五年舞蹈。

从战士歌舞团到军艺的求学阶段,董洁条件好,人又能吃苦,一直是领舞,因此上过好几次春晚,比如1996年的《过河》《丰收夜》,还有在赵丽蓉巩汉林经典小品《打工奇遇》中饰演宫女丫环。直到后来成名,才被作为考古素材挖出。

▲左为董洁在军艺,右为电视剧《相爱十年》剧照。

▲小品《过河》中的董洁。

▲小品《打工奇遇》中的董洁。

2000年,春晚常客的董洁因缘际会地站在了当年最火的偶像谢霆锋旁边而受到关注,董洁全程保持微笑,甜美的样子甚至比谢霆锋还要抢镜,小谢在那一年与天后牵手,想不到红到了现在,也堪称贵圈长青树了,这个我们刚刚写过,这里可回顾。

同年,她被导演张艺谋选中出演电影《幸福时光》,饰演盲人女孩。为了演好这个角色,董洁疯狂减肥,在影片里展示了超乎想象甚至有些病态的瘦弱感,让人印象深刻,董洁凭此片获得了华表奖电影新人奖,以新一代“谋女郎”的身份进入娱乐圈。

董洁刚出道时,几乎是圈内最能代表“纯洁感”的女演员,她天生童颜,皮肤白皙,说话慢慢悠悠,仿佛一株圣洁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再加上有好剧扶持,好角色衬托,2003年《金粉世家》是当年的央视收视冠军,人人心中都有一个“冷清秋”,而放眼整个娱乐圈,这个角色似乎没有人比董洁更适合。

因为《金粉世家》的关系,董洁和陈坤,以及陈坤的好友周迅成为很好的朋友,后来她婚姻触礁,形象坍塌,事业停滞,还多亏有圈中好友拉一把,后来和周迅演了《如懿传》,算是在圈内还能留住一席之地,不过这是后话了。

▲董洁和陈坤。陈坤搞“行走的力量”时,正值董洁婚变低潮期。

▲《如懿传》剧组聚会,董洁和周迅也参加。

董洁出道后非常顺利,颜值巅峰时期,和韩国偶像剧鼻祖安在旭演《白领公寓》;被王家卫钦点,加盟了他的泽东影视,成为王家卫签约的第一个内地演员,2004年演了《2046》,其他演员分别是梁朝伟、巩俐和王菲。

▲2002年电视剧《白领公寓》,男主角安在旭,也是董洁颜值巅峰时期。

▲董洁和王家卫。但董洁在《2046》里的戏份被删的一点不剩,据王家卫说,“只留下一个背影”。

两千年初,董洁这边是正当红的谋女郎。另一边,潘粤明混得也不差。

潘粤明1974年出生于北京,比董洁大6岁。高考落榜北电中戏,转而去了北京师范大学艺术系影视制作专业,曲线救国,先从后期制作开始学起,慢慢向演员转型。

1994年,20岁的潘粤明演了最经典的那版《三国演义》,出现在第79集,饰演孙权的第六个儿子孙休,算是他的荧幕首秀。

▲22岁的潘粤明演《校园先锋》。

2000年,也就是董洁和谢霆锋亮相春晚的那一年,潘粤明也迎来事业的第一次转折点,他演了一部电影叫《非常假日》,在其中他呈现出特别的气质,既有温暖的少年感,又有忧郁的苦涩感,最重要的是帅,有文艺范儿,某些角度特别像周迅的前男友贾宏声,因此潘粤明成为内地文艺片男主角的最佳人选。

▲《非常假日》中饰演雷海洋。

▲2001年电影《情不自禁》。

潘粤明演过很有名的一部文艺片,霍建起导演的《蓝色爱情》,我们之前写过。

▲1999电视剧《青春出动》,潘粤明是C位大帅哥,这部戏里有两位冰冰,还有没做生意的任泉。

潘粤明和董洁相恋的时候,是一个很微妙的时间点,潘粤明这边一直很顺利,和赵薇则主演了重磅大戏《京华烟云》,事业道路正稳步向上。

而董洁却遇到了小低谷,她因出演《2046》签了香港的泽东影视,但2005年惨被解约,解约原因不明确,董洁自称的原因是自己性格内向,不擅长社交,和香港社会格格不入,错失机会;

而据小道消息称是因为她和梁朝伟有绯闻,在刘嘉玲的施压下在香港混不下去,于是回到内地继续拍电视剧,还被媒体调侃“谋女郎”变“霉女郎”。

董潘二人在2005年因合作《红衣坊》相识,董洁饰演日本女孩川上洋子,潘粤明饰演一代宗师张天云,拍戏时互有好感,杀青之后陷入热恋。那时的董洁在事业上是有点彷徨的,或许她认为早早地进入婚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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