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即事赏析

卢橘花开枫叶衰,出门何处望京师。

沅湘日夜东流去,不为愁人住少时。

这是一首即事抒怀,思念京师长安之作。

首两句“卢橘花开枫叶衰,出门何处望京师。”借卢橘、枫叶表明节令由夏入秋了。花开叶落,季节变更,触发了诗人的愁思。次句点明所怀:“出门何处望京师。”“何处”二字,状引领极目长安的形态,表达了诗人心恋帝阙的廊庙之思,意尤婉切。本来京师长安是诗人求仕之地,所在何处,诗人肯定自知。故作问句,感慨更深一层,正是欲归而不得,转觉路迷。

后两句“沅湘日夜东流去,不为愁人住少时。”江水东流,自古而然;沅湘东流,亦属自然现象,孔子曾以“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来概括河流的本质特性,可是诗人却责怪它“不为愁人住少时”。水自东流,人却不得归,这是诗人的怨尤所来,虽不合理,但却近情。不过水不仅东流,而且是“日夜”流即使少住片刻也不肯,这就尤其使人难堪了。沅、湘即便停滞,也载不得诗人西归。诗虽纡曲婉转,怨怀之深,仍不难看出,这样“自是人生常恨永长东”了,感情是极诚挚的。细绎之,从水的日夜东奔,不住少时的“日夜”“少时”的时间强烈反差看,呼应开头的花开叶落,又明显地流露出诗人叹惋韶华消逝,而此身羁留湘南,屈居幕僚,不得有所作为的焦灼感。

 作者通过卢橘开花、枫叶衰败这两个意象,点明时令正是深秋,秋天往往是诗人伤情悲怀的季节,诗中用一个“衰”字,将诗人面对肃杀秋景时的一怀愁绪袒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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