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重山·柳暗花明春事深赏析

柳暗花明春事深。小阑红芍药，已抽簪。雨余风软碎鸣禽。迟迟日，犹带一分阴。

往事莫沉吟，身闲时序好，且登临。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

 

这是一首借景抒情的词作。词人通过描写暮春时节自己登临寻旧的情景，抒发了对春日风光的留恋，以及激励自己抖擞精神，再度拼搏的豪情壮志。

词的上阕写景。“柳暗花明春事深”“柳暗花明”实写春深景色，并指出眼前已是“春事深”的暮春季节。“小阑红芍药，已抽簪”写小栏杆围着的花圃中，枝叶繁茂的红芍药抽出了尖尖的花苞，好似一支支玉簪。这些艳丽的景色不光由于季节的原因，也由于雨水的滋润。“雨余风软碎鸣禽。”“雨余”二字，虽然直到到此时才点出，但这一因素，实际上贯穿着整个景物描写。由于春雨之后，天气稳定，风和日丽，鸟雀唤晴，鸣声也格外欢快。一个“碎”字，可见鸟雀声的纷繁。“迟迟日，犹带一分阴”上阕结尾二句，词人点明季节特征。春日迟迟，由春入夏，白天越来越长。而湿润的春天，总爱得阴弄睛，“犹带一分阴”，正显出春天雨后景色的妩媚。总之，词人抓住春深和雨后的特点，写出了令人流连忘返的眼前风光景物。

词的下阕抒情。“往事莫沉吟。身闲时序好，且登临”词人感慨平生，但不用直抒而故作顿挫。“莫沉吟”可见词人面临旧游之地对往事有过一番沉吟，但又努力加以排遣，用“身闲时序好”劝自己登临游赏。“时序好”并非是词人宽慰自己的泛泛之词，从上阕写景中可知，这是一个美好的季节，所以不要总是沉迷于过去无法自拔。“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结尾三句，词人语意忽转，写登临后的今昔之感，先说旧地风光，历历可寻，但仍怅然若有所失，那词人所寻求的究竟是什么呢？“惟有少年心”一句，道出了词人所寻求的不止在景。更是在心，一颗“少年心”，即人生最富理想、极有朝气，充满自负的心境与精神。词人欲借“寻旧”追忆、唤醒少年豪情，激励步入中年的自己，把握住机遇，冲淡人生老大的遗憾与惆帐，表现出一种“老当益壮”的老大自强和复归青春的意愿。

全词对景遣怀，笔调舒缓起伏、韵味深长而又有所寄托，极有思致。